1、 现在我在这个《威尼斯》海边，看到蜀黍贝、斗笠贝及螃蟹的活动，由衷地感到高兴。实际上，任何有生命的生命都何其神秘，何其美丽。他们都能适应自己的境遇，又是如此地真实，更贯彻了所有存在的真，也成为我细微研究的一大助力。如果能继续研究，我是多么地高兴啊！《意大利旅行中的日记》
2、 捕捉自然界中的巨大，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我们为了认识细微的东西，便有了显微镜。但是，我们却没有能看见缩小巨大东西的透明镜片。因此，为了使精神更有效的工作，我们无论如何一定要具备像卡路斯《与歌德最亲近的自然研究者》与尼斯《与歌德通信的植物学家》般锐利的眼睛。但是，自然中最大的东西和最小的东西，经常是相同的。无论是一片片朦胧的玻璃窗户、覆盖地球的大地、呈现美丽青翠的地点，都没有重大的改变。所以，我认为注意任何的标本，并把它们重叠在自己的面前，应该是上上之策。这样做并不能缩小巨大的东西，但是却能看见细微的东西与无限的东西中，蕴含着完全相同的、不可思议的现象。《箴言与省察》
3、 我已从自然研究的因袭方法中挣脱出来。因为以前总是靠着纸条及我自己的身体，漂泊在科学的精神领域中，现在，我不曾感觉自己有漂泊四方的冲动。《福利多利谢宁》
4、 经验能无限地扩大，但是理论却不能与经验相同，进而接近纯化、完美。经验能将宇宙导向所有的方向，而理论只封闭在人类的范围之内。所以，即使所有的思想一再重复，经验不断扩大，也可能发生愚昧的理论再一次赢得世人宠爱的情形。《箴言与省察》
5、 自然赐给人类花；艺术编织美丽的花环。《诗集》
6、 当自然开始吐露它的秘密时，我们渴望对抗艺术，因为艺术是自然最完美的诠释者。《箴言与省察》
7、 艺术无法确实提供逃避世界的方法，而艺术也无法提供与世界结合的方法。《箴言与省察》
8、 艺术是第二个自然，艺术也是神秘且不易理解的。因为，艺术是经由人类的智慧而产生的。《箴言与省察》
9、 艺术的最高目的是显示出入类的百态，不仅官能意味浓厚而且美轮美奂。《箴言与省察》
10、 有机的自然生于细部中的细部；而艺术的感觉深入细部中的细部。《箴言与省察》
11、 客观与主观如果不能互相协调，就无法产生生动活泼、朝气蓬勃的艺术。《箴言与省察》
12、 艺术是严肃的工作。所处理的对象愈高尚愈神圣，艺术就越严肃。《箴言与省察》
13、 伟大的艺术品是人类灵魂的精华。这也意味着，这幅伟大的艺术品也属于自然的作品。《箴言与省察》
14、 对所有的艺术而言，自然是源源不息之泉。即使泉水看不见它自己最完美的形态，但是那绝对是毫无缺点的创作。自然真的是取之不竭，在它转移的形态中，已真实地描绘出生动活泼的朝气。《箴言与省察》
15、 只有面对巨匠的作品，才能清楚地了解它的伟大。只有看了自己做的烂东西，才深刻地了解自己所学不足。《警世性》
16、 艺术家为了驱使技术达到自己的目的，及利用自己一流的方法来活用对象，必须经常地站在技术与对象上：《箴言与省察》
17、 我喜欢接触所有的艺术。但是，我更喜欢接触永远表现始终不变之真理的自然。《箴言与省察》
18、 艺术与科学和行为与实践是相同的，再也没有比据实捕捉对象，自然地处理对象更重要的了。《箴言与省察》
19、 不要说艺术家只是造形！你的诗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诗集》
20、 事实上，听正在做事的艺术家讲话是最好的。因为他经常会直接告诉你他的真理。《箴言与省察》
21、 我们必须在幸福与穷困的瞬间，做一个平凡的艺术家。《亲和力》
22、 一个重要的事实、一个天才的构想，都会促使大多数的人更辛勤地工作。因为，这可以使他们从最先的知道进而认识、修正、发展。《箴言与省察》
23、 大艺术也好，小艺术也罢，在所有艺术品中，只有构思才是决定细节的重大部分。《箴言与省察》
24、 诗人与艺术家们为了得到多样化、完美、丰富的作品种类，自己必需不厌其烦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注意观察将要处理的对象。一旦忽略了这个步骤，其他所有的努力也将付诸流水，韵律、脚步、彩笔的笔触、凿刀的深度，也全部都成了无谓的浪费。即使运用巧妙的润色，在一瞬间骗着了敏锐的鉴赏家，但是却会忽然地感觉到，所有错误的病源是出自精神上的空虚。《箴言与省察》
25、 艺术的作品都是高贵的。所以艺术家千万不要恐惧卑俗，因为艺术家一接触到卑俗，便可以把卑俗的东西变为高贵的东西。我们就是见过艺术家们大胆地行使这种至高无上的权力。《箴言与省察》
26、 艺术感觉消失时，所有的艺术作品也随之死绝了。《箴言与省察》
27、 有人说：艺术家啊！请你研究自然吧！但是，把卑俗变为高贵，从无形中引出美，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箴言与省察》
28、 所谓完美的艺术家，其后天的修为，通常胜过先天的禀赋。《箴言与省察》
29、 所有的艺术都会贯彻亲子之间的关系。看了伟大的巨匠才会了解，他只不过是利用先驱者的优点使自己更伟大而已。像拉斐尔这些人的作品，不是取材于大地，他们这些人只是以古代与以前的作品为立足点。他们如果没有利用那些时代的优点，根本无法完成伟大的作品。《艾克曼对话》
30、 用最严谨的意义来称呼我们的所有，是多么地空洞，因为我们本身就非常贫乏。因为我们所有的人都必须从前人，甚至现代的人中，吸收及学习经验。即使是完美伟大的天才，他如果认为一切取自自己本身的话，他就无法有长足的进步。话虽如此，但是还是有许多富才气的人不了解这一点，仍然抱持自己独创性的梦想，将大半生浪费在黑暗中摸索。而据我所知，这不仅包括了为人师表的人，还有一些夸耀自己天分的人，真是愚蠢的一群。而且，我认为这种事情简直可能发生在各种层面上。《艾克曼对话》
31、 我让自己的情绪过着守旧的生活，而必须靠强而有力且新鲜的音乐来集中自己的精神。独裁者拿破仑喜欢柔和的音乐，我不是独裁者，所以我喜欢吵杂、有活力、明朗开放的音乐。人类经常追求不属于自己的憧憬。《与米勒的谈话》
32、 音乐的万能恐怕是最早表现出来的。因为音乐完全是与生俱来的内在东西，不需要外在的养分与人生经验。但是莫扎特的出现，的确是永远无法解释的奇迹。如果神认为我们不知道原因，而不再时时地让那些使我们惊叹的伟大人物出现的话，那神又为什么能创造奇迹呢？《艾克曼对话》
33、 艺术的品格，恐怕只有在音乐，才能最高贵地表现出来。因为，艺术没有必须从音乐中去除的素材。音乐完全只是形式与内容，并提高它所表现的一切事物。《箴言与省察》
34、 最高意味的音乐，一点都不需要新奇。因为音乐越旧，听惯的人就越多，更能将音乐铭刻在心。《箴言与省察》
35、 音乐是圣、俗之间。神圣的音乐完全适合它的品格，对生命也会产生非常大的作用，这个作用无论经历多少时代都不会改变。但通俗的音乐最好尽量地明朗活泼。《箴言与省察》
36、 在我们这里《学园》，歌唱是教养的第一个阶段，其他的东西都是附属品并居中作调节。虽然只是极单纯的娱乐和学问，我们这歌德的智慧里却能藉着歌唱更活泼，更加深印象。除此之外，也能藉着歌唱来传达我们信仰的信条及道德，并直接结合各独立目的的利益。所以，我们在所有可能想到的东西中，选择了音乐，作为我们教育的基础。因为经由音乐，可以通往四方八达顺畅的道路。《遍历时代》
37、 韵律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而且韵律更让我们相信自己的内心有着崇高之物。《箴言与省察》
38、 一般所谓受老师的影响这种说法，真一1人怀疑。艺术家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创造出自我的风格及伟大。如拉斐尔、米开朗基罗、海顿、莫扎特等，这些优秀的巨匠们，难道他们的伟大作品都是受老师的影响而完成的吗？《比德曼谈话》
39、 跟十五世纪及十六世纪的艺术家比起来，我们算什么呢？根本没有真正的能力嘛！跟那些强盛的世纪比起来，我们的世纪又算什么呢？《比德曼谈话》
40、 将女神当魔女，把处女当娼妇，并不是一件麻烦的事。但是相反的安排下，也就是给予被虐待者尊严，爱那些卑俗堕落的人，都是身为艺术者与有人格之士最重要的工作。《箴言与省察》
41、 看到这些动物们《动物画家罗斯所画的》，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它们无知、沉郁、痴呆的样子，极无聊地缩在一角，也渐渐地引起我的同感，到最后，甚至觉得自己心里有应该不会变成羊吧！的恐惧，及认为这个画家该不会是羊的同类吧！总而言之，这个画家能设身处地的为这些生物着想，并能藉着他的想法，让人从作品的外表中，如亲身经历般地看到作品的内涵与性格，这种表现的手法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艾克曼对话》
42、 罗斯一直孜孜不倦地热心描绘着山羊及羊的毛。看到他作品中无限的细致，就可以了解，他不但在创作中品味了至纯的幸福，并且在工作时，任何事情都无法干扰他。对于才能贫乏的人而言，艺术无法带给他们这样全然的满足。他们即使在创作里，眼里已经浮现不断修饰后的作品。如果每个人都有这种世俗的目的与倾向，应该不会产生旷世的伟大作品。《艾克曼对话》
43、 当你以画普通的东西为满足时，每个人都能模仿你。但是特殊的作品谁也无法模仿，因为他们没有实际经历过。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特殊的东西不会引起别人的兴趣。不管再怎么特殊的东西，人物也好、事物也好，上至人类下至石头，都有其自己的普遍性。《艾克曼对话》
44、 天才与创造性是两种非常类似的东西，因为天才是创造力以外的任何东西。人能出现在神与自然的面前，而人所以能以成果性、持续性的行为出现，完全是凭借着这种力量。莫扎特的全部作品都属于这种情形。他的作品里存在着生生不患的力量，这股力量使得世世得以持续运转，并且这股力量也不会马上干竭用尽。其他伟大的作品家与艺术家，也都适用于这种情形。《艾克曼对话》
45、 天才有两种型。一种是每个人都想成为的天才型。一种是高兴能由其他地方受孕所生的天才型。《箴言与省察》
46、 非独创性的东西一点价值都没有。因此，独创性的东西经常本身都有个体的缺陷。《箴言与省察》
47、 古典是健康，浪漫是病态。《箴言与省察》
48、 我在剧场里，并不会去注意美丽的道具布景或华丽的衣服，我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好的剧本上。从悲剧到滑稽剧，不管任何种类，我只采用优美的作品，而且必须是伟大、优雅、快乐、活泼且富健康的题材。至于那些无病的呻吟、弱不禁风、爱哭、多愁善感、老旧、残忍、有损美风的题材，一概不采用。因为一旦上演这种戏剧，恐怕会危害到观众及演员。《艾克曼对话》
49、 所有戏剧的艺术根本，与其他所有的艺术相同，皆是追求真、追求自然。越能把握住真的高深意义，越能了解作家及演员所持的远大，并能夸赞他们在舞台上越来越高的程度。《箴言与省察》
50、 演员应该考虑的第一件事情，并不只是一味地模仿自然，而是理想地表现自然，如此才能在戏剧中使真实与美一致。《演员诸则》
51、 我们不能吹毛求疵地批评画家的笔与诗人的诗句。我们应该用宽容的精神来鉴赏、品味富有大胆自由精神的艺术品。《艾克曼对话》
52、 因为我们没有理解的能力，所以，当我们第一次看到造型美丽的作品时，并不会由衷地喜欢它们。但是，一想到那些作品似乎有很大的价值，我也不禁试着更接近去看它。如此一来，必然有令人高兴的发现，因为我不但认识了事物的新特性，而且还发现自己的新能力。《箴言与省察》
53、 人人都说：怎么也不喜欢这个因此，那就成了既定的情绪。《警世性》
54、 喜欢享受好东西的话，一定会喜欢更好的东西。因此，在艺术方面，只有达到至善的境界，才会开始有满足感。《意大利游记》
55、 爱国的艺术与爱国的科学是不存在的。艺术、科学、其他高级美观的东西，一样都是属于全世界。因此，藉着生于同时代所有人的一般性自由的相互作用，让我们不断地考虑及促进那些残存的过去史迹。《箴言与省察》
56、 艺术靠名人来促进，后援者则催促艺术家。但是不一定要靠这些东西来催促艺术。《箴言与省察》
57、 名人气质常常被认为是利己主义。《箴言与省察》
58、 不能把非由内心情意发生的艺术，当成原本的艺术。《箴言与省察》
59、 为了成为真正的艺术家，而不以为应该从前个时代或同时代优秀的艺术家身上，学习自己所缺少的东西的人，已经误解了受确认的独创性。他永远只是孤独一个人，因为，只有将与生俱来的天赋，加上自己后天的修为，两者合而为一，才是真正的自己。《箴言与省察》
60、 世界上也有假艺术家，艺术爱好者与投机业者就属于这种人。艺术爱好者是为了兴趣来搞艺术，而投机业者则是以赚钱为目的。《箴言与省察》
61、 真正的艺术家，手边不会有现成的预备品。现成的东西都是准备用的。《箴言与省察》
62、 对于那些正确地探测而有所得的人而言，只要一次的经验，就可以知道世界上是否真的有不灭的东西。艺术是否真的是广大无边？《箴言与省察》
63、 绘画、雕刻、舞蹈，这三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但是，艺术家只要选择了其中之一当成职业，就必须极度地小心受到其他类似艺术的诱惑。雕刻家常常容易受画家的诱惑，而画家则经常受舞蹈家的诱惑。但是麻烦的是，一旦将这三种艺术互相混合，没有一种艺术能明确地找到自己的立足点。《箴言与省察》
64、 早在下第一笔时，就必须熟知完成最后一笔的工作。要创造出什么样的作品，也早在第一笔时就决定了。《箴言与省察》
65、 艺术爱好者们如果一致承认重视完美的作品，那这幅作品就没有什么好说了。所以，他们只好不断地讨论次级的作品。《箴言与省察》
66、 忽然有一天，不喜欢自己，也无法忍受别人。每个人都有过这种谁都不喜欢《包括自己》
67、 的经验。艺术跟这种情形完全一样。情况不佳时焦躁不安，实力却不曾逃走。如果情况不佳时充分休息，等到情况好转后，情势会更加有利。《诗集》
68、 文学是片断中的片断，只能记录发生的事情，与别人说过的话里极小的一部分。而这些被记录下来的东西，也是古代仅留下的一小部分。《箴言与省察》
69、 记录已发生事情的书籍几乎少之又少，而这些书籍被流传下来的也少之又少。文学根本只是些片断的东西，它只不过是用文字记录下人类精神的纪念碑罢了。《箴言与省察》
70、 大众最尊敬作家的地方，并不是因为他经常提供大众所期待的作品，而是作家按照自己或对方，甚至各种人类生长的各个阶段，提供了正确且有用的想法。《箴言与省察》
71、 我的作品并不受一般人的欢迎。但是如果为博得群众喜欢而写作的话就大错特错了。我的作品并不是为了群众写的，只是专为那些追求好作品，并理解这种倾向的少数人写的。《艾克曼对话》
72、 我一生中无法分离的倾向已经开始萌芽了。也就是使我高兴、痛苦，又夺走我的心，如今已变成一种形象与我和解，并借此矫正自己对外在事情的观念，同时又稳定自己心情的这种倾向，已经开始萌芽。这种天分对于像我这种由极端走向极端天性的人而言，最为迫切需要。重要的是，我发表的一切，只是重大告白的片断而已。《艾克曼对话》
73、 如果拿作家与百科全书相比的话，那么这个作家就全然没有其存在的价值了。《箴言与省察》
74、 大众对认真且深切思考的作家的批评，都是不太好的。《箴言与省察》
75、 若说文学堕落了，那只不过是堕落到人类堕落的程度而已。《箴言与省察》
76、 谁也没有办法帮絮絮叨叨下定义。感觉情景生动活泼的力量与表现情景的力量，都是创造作家的原动力。《艾克曼对话》
77、 我国多数年轻作者的缺点，就是他们重视主观性且找不到客观性的材料，他们充其量只能找些类似自己又符合自己主观的材料。即使当主观意识与材料完全相反，而且只是属于诗词性的材料，他们也不认为应该为材料本身包容的意义而选择它。《艾克曼对话》
78、 批评某个国民时，只能针对那国民的所作所为及他写的书发表评论，其他的东西皆不属于批评范围以内。这种作风在所有的时代应该都是相同的。《箴言与省察》
79、 所有东西都退步衰化的时代，就表示主观意识高张。相反地，所有东西都进步的时代，就显示出客观的倾向。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完全在退步之中，那是因为主观意识高张的结果。各位不但在文学中可以看到这种情形，甚至在绘画及其他方面，都可以明显地看出来。正如你所见，所有完美的努力，可以让我们宛如置身于，真正具备各种不断进步的客观性质的伟大时代里，并使我们由内迈向外面的世界。《艾克曼对话》
80、 世界是广大而丰足的，人生也是多彩多姿的。所以，根本不会发生作诗时动机不足的现象。但是，诗可全部都是机会诗。也就是说，现实一定会为诗带来动机与材料，即使是一件特殊事件，诗人也可以将它处理后，变成一首普通的诗。我的诗全部都属于机会诗。有的由现实所触发的灵感，有的则是以现实作基础。但是，我不尊重捏造出来的诗。《艾克曼对话》
81、 我不曾在诗中作虚伪的掩饰。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不是亲临其身的事，及一些恼人的事，我都不会把它们放进诗里，也不曾在嘴上提过。恋爱的时候所作的都是情诗。当然，当心中无憎恶时，又如何能作出憎恶的诗呢？《艾克曼对话》
82、 爱国心与爱国行为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有一个作家毕生以对抗有害的偏见、去除偏狭的见解、启发国民的精神、净化国民的兴趣、提升国民的感情与思想等工作，为其努力的目标。为什么他能做以上的事呢？又为什么他能为爱国而奋斗呢？《艾克曼对话》
83、 每个研究家及作家性格上的缺陷，是我们近代文学中所有灾祸的根源。在各方的批评下，这个缺陷已转成对世上不利的事。而这种性格也可能使错误的事情取代了本来正确的事情，进而散播四方。或者是由于看起来很好的正确事情，使我们失去了对自己更重要、更伟大的东西。《艾克曼对话》
84、 我绝不是为了文学的目的来观察自然。但是，却由于以前画风景画，及后来因研究自然、细心地观察自然及对象物的癖好，使我现在精通自然界及其极细微的部分。身为一个作家，我能在我需要它们的时候自由地运用自然，而且常常能在其中得到真理的利益。《艾克曼对话》
85、 具体的表现，这是诗歌的世界。假定的说明，这是哲学的世界。《箴言与省察》
86、 诗人喜爱真实。有真实的地方，诗人一定感觉得到。《箴言与省察》
87、 我不作诗，是诗完成了我。《箴言与省察》
88、 最近的诗人，把大量的水搅进墨水里。《箴言与省察》
89、 在我漫长的生涯中，姑且不说自己骄傲，不过，完成了各种的事情却是事实。但是，除了正直地看、听、区别、选择的能力与倾向，及巧妙地再现所听所闻其内含精神的能力与倾向之外，还有什么东西算得上是自己的东西呢？我的作品绝不是只有本身的智慧，也有赖那些提供我作品材料的无数事物与人们。不管是愚人、贤者、开明的人、保守的人、儿童、青年，甚至老人，都会提供我各种材料。所以，每个人都会告诉我，他们的感觉、想法、生活及工作的情形所得的经验。我只要把握住这些，就能收割别人为我播种所得的收获。《艾克曼对话》
90、 所有的抒情文学，虽然全部都必须是理性的，但是部分还是得多多少少包含些非理性。《箴言与省察》
91、 诗的作品最好是越量越清楚，理性最好是越抓越紧。《艾克曼对话》
92、 诗除非它本身是杰作，不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不具有完成完美作品素质的人，不但应远离艺术，而且应该严密地提防艺术的诱惑。诚然，所有的人类当看到自己想临摹的作品时，心里的确会有些蠢蠢欲动的欲望。但是，有这种欲望并不表示自己有完成心里目标的力量。《学习时,》
93、 作诗是件愉快的工作，但是它的代价也相当高。随着书本日益增厚，钱也日益减少。《威尼斯警世》
94、 一个人的一生是什么？但是上千的人，会告诉你，他做了什么，你应该怎么去做。一篇诗更是短暂。但是上千的人，会欣赏它、批评它。朋友啊！生命啊！继续歌颂吧！《威尼斯警世》
95、 在小说里，主要是描写情意与事件，在戏曲中，则应该描述性格与行动。小说要慢慢地进行，而主要人物的情意，不管作者运用什么方法，都不能使全书快速地进展。戏曲就要越快越好，主人翁的性格应该在观众不知不觉中大幅度地进展。小说的主人翁应该是被动的，一点也不能有太明显地主动，戏曲的主人翁则被要求应兼具主动性与行动。《学习时代》
96、 它《威尔德》就像自来水笔一样，是用我自己心脏的血孕育出来的产物。其中有一篇小说延长到十卷，也包含了我心中许多的感情与思想。就像我不知道说了几遍，这本书出书后，我只看过一次，并且注意不再去看第二次。书里面的内容全部都是狼烟，看起来没有什么意思。而我不再去看第二次，怕的是再一次感受那种病态。《艾克曼对话》
97、 批评作品艰深难懂的读者，首先必须反省自己内心是否明白清楚。因为，在薄暮的光线中，是无法清楚地看出字体的。《箴言与省察》
98、 自然！自然！我想高喊莎士比亚笔下的人物是不能断定自然的就好像借着莎士比亚之口来预言自然，相对地，就我所认定而描写的人物，亦不过是架空妄想的昙花一现。《纪念莎士比亚时的演讲》
99、 在莎士比亚的戏曲中，时常会出现缺乏精巧之处。但是，他的戏曲水准却在所有戏曲之上。所以，莎士比亚堪称是伟大的作家。《箴言与省察》
100、 莎士比亚给我们装在银盘上的黄金苹果。我们或者可以藉着学习他的戏曲而得到银盘，但是不幸的是，我们只能尽可能地把马铃薯装在银盘上。《艾克曼对话》
